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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作為耶穌之歷史投影的麥可·傑克森】

傑克森曾不止一次地表示自己希望像耶穌那樣去拯救孩子們。

傑克森曾說道,“我喜愛為孩子們做些事情,我在效仿耶穌,當然,我並非說自己就是那耶穌,我效仿那耶穌,因為他主張懷揣一顆童心,愛護孩子們,像孩子們一樣地純真,以孩子們的眸光來品賞大千世界,這讓我特別讚賞!有時,我會邀請上百位癌症病兒童來此開舞會,他們暢遊於此,歡天喜地,能令這些孩子們開心,我會激動得熱淚潸然!對此,我十分欣慰!”

 

何以傑克森要將自己比作耶穌呢?而耶穌又到底為何人?其思想與生涯又是怎樣的呢?

 

有一種說法認為,耶穌生平曾過著一種“只對上帝的意志承擔義務”、以及“謹守著愛的倫理規範的無拘無束的生活”(卡爾·雅斯貝爾斯語),甚至還有不少人將其視作一個“瘋子”。耶穌曾認為自己就是先知,乃至彌賽亞。

 

還有說法認為,耶穌並不活在現世之中,而是置身于一個佈滿象徵、符號和各種不可思議的問題所交織而成的世界之中,即置身於塵世的耶穌,又仿佛置身於一個超現實主義的世界之中。愛與寬容是耶穌所矢志不渝地秉持的精神品性,這種精神品性在其心中是如此地根深蒂固、牢不可搖,以至於那些曾對他作惡之人,他也能忍耐,還繼續去愛他們。與風行至今、具有世界性市場的以怨報怨、以牙還牙的處世原則所不同的是,耶穌總是報怨以德,以德報怨。耶穌另外的歷史印象,除了他個人方面的神奇而深邃、堅韌有力而文質彬彬以外,便是他始終堅持奉行的以沉靜、禁欲和博愛來拯救世界的人生原則了。耶穌的生命航程一直為上帝所燭亮,對他而言,上帝不僅是一種“全能的力量”、“世界理性”,而且是世界的創造者,是一位“仁慈而寬容的父親”。

 

此外,還有看法認為,耶穌處於世界的終極邊緣之上。再者,耶穌還被認為是一個矛盾體——一方面,是血淋淋的抗爭和堅貞不屈;而另一方面,則又是溫和、非暴力以及對一切處於絕境之人的憫愛,故而,他既是無畏的挑戰者,又是默然的受難者。他對被遺棄之人、犯罪之人及窮苦之人始終給予著特別的關注,耶穌有時還認為自己乃為救世主、上帝之子、甚至上帝自身。

 

最後,就是殉道的耶穌的精神力量,具有一種爆炸性的力量,這種極具爆炸性的力量所形成的世界範圍的震盪效應與震撼性影響,至今餘波未息。縱觀其一生,耶穌通過愛,通過受難與殉道,通過一種極富戲劇性的精神形象所形成的心靈幻覺,賦予了歷史與世界以一種永世長存的力量源泉、智慧源泉與精神理想。歷史上的耶穌擁有多重身份與閃光的側面,所有這些身份與側面,都在不斷地啟發著後人,啟發著文明的進程,耶穌幾乎是一個沒有瑕疵之人,是一個至善之人,在某些文獻與理論中,他也被稱作一個大哲學家,而與佛陀、孔子、老子、赫拉克利特、巴門尼德、蘇格拉底、柏拉圖等大哲學家並列于歷史的蒼茫視野。

 

通過對耶穌的歷史形象、精神形象及一系列後世對他的音樂印象、繪畫印象、雕塑印象與文本印象所交織而成的多重心靈印象的回顧,我們發現傑克森與耶穌之間的確存在著許多相似之處。

 

首先,兩者都決心要拯救世界,傑克森雖然不像耶穌那樣明確地昭告世人末日世界即將罩臨,但周遭世界在傑克森的眼中,也至少是危機四伏並佈滿濃重的陰霾的,苦難、戰火、不平、饑餓、精神赤貧、道德淪喪、全球沙漠化、種族滅絕與動植物種屬的遞減,所有這些在傑克森看來充滿著巨大的危機,潛藏著巨大的險情,世界已跌至災難深重之境。緣此,傑克森意欲像耶穌那樣去拯救世界,改寫日益沉淪著的世界文明。

既然《拯救世界》這一作品能化為傑克森千百首音樂作品中的兩個代表作之一,並為世人所廣泛認同與欣賞,那就說明在現實中、在當下的確存在著一個需要被亟待拯救的世界。假如當今世界和諧美滿、秩序井然、欣欣向榮、生機盎然的話,那就不存在一個被拯救的嚴峻問題,既然這一嚴峻無比的問題被嚴峻無比地提出,那就說明它業已成為了一種全球性的社會共識。

 

不言而喻,世人對世界的認知一般有兩種印象,從而在世人心目中一直存在著兩個世界,一個是經過了層層過濾後的、被粉飾的世界;另一個是未經過濾的原始而真實的世界。隨著資訊與傳媒的日趨發達與完善,世人也越來越有機會能及時感知到一個不加掩飾的、較為真實的世界,這個不加掩飾的世界露出的面容越多,所暴露的問題便會越嚴峻,越令人反思。事實情形是,建立在現代化與資訊化基礎之上而今這一波全球化時代的遊戲規則的制定者們,總是在竭盡所能地不讓世人瞭解到與之伴隨的巨大負作用之一面、乃至顯露著毀滅性的一面。這個時候,就需要有音樂、詩歌、文學、電影(像《2012》、《明天過後》、《天地大衝撞》等)等藝術形式及時地去警醒世人,去暴露危機、去預言末日、去呈現末日,以引發全社會的高度關注、全面反思和深刻反省。

 

在這個意義上講,傑克森的不少音樂作品與思想非常具有時代價值,非常富於前瞻性。譬如,傑克遜在《地球之歌》這一音樂作品中,就曾撕心裂肺地向神力、向大地之母呼號道,“哭泣的人們呢?先知亞伯拉罕呢?重蹈那毀滅之覆轍嗎(難道讓毀滅再輪回一次嗎)?”傑克森的確乃為這個時代的偉大先知,他甚至有時也將自己扮作了近乎救世主的形象(此形象以至於還曾當眾引發過一次抗議)。問題在於,這個世界需不需要有一個真切生動的救世主的存在?假如危難的社會語境和日益顯呈著某種末日感的世界,的確需要一種力量去拯救的話,那麼,世人便不妨賦予一個新的救世英雄來扮演和擔當這一時代所急切渴盼的歷史角色。

 

從特殊的精神狀態上來講,與耶穌酷似的是,傑克森也素來置身於世界的某種終極邊緣之維度,他既是一種在世的存在,又是一種超離的存在,其生命狀態存在於在與不在之間,似與不似之間,他即真切生動,又恰似一道幻影。

 

與耶穌還十分酷似的一點,表現在傑克森也是一個矛盾體。他呈現給世界的印象,一方面,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不屈的挑戰命運、頑強抗爭的鬥士,是一個普羅米修士式的悲壯的神話性英雄;另一方面,又是一個充滿了慈悲心腸的、溫雅而沉靜的人,對不幸命運者,對身患絕症者,對失卻愛者,又總是充滿了一種無盡的憫愛。

他既無畏無懼地試圖挑戰一切——因此之故,他有時也像耶穌那樣被美國人稱之為“瘋子”——同時又沉默地面對受難,當他冀圖拯救世界于水火之時,當他用心血來激越地譜寫地球之歌之時,就已經將自己的肉身釘在了十字架上!如果說這是世人都有目共睹的、看得見的某種他所呈現的受難之形象的話,那麼,他傾其積蓄為孩子們所打造的一座盡情歡鬧、唱響童年的巨大的兒童樂園——夢幻莊園,最終卻適得其反地給他帶來的無盡羞辱、折磨,則是一種看不見的、隱形的受難,這種受難為其英年早逝埋下了禍根。

9303次褻童指控都是赤裸裸的金錢敲詐,MJ最終被宣告無罪,但媒體小報的惡意貶低和無良抄造以及美國司法體系的陰暗醜陋,比如嚴重的種族歧視等問題在其中暴露無疑】。

傑克森靠自己的創造才華、勤奮與進取及所取得的巨大名望、地位,完全可使得自己、家人及至少兒孫三代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然而,傑克森卻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一種奉獻性的人生。奉獻即意味著受難,奉獻是一種真正的受難,是一種超乎尋常的受難;而惟有受難,才真正描繪了人類精神的華彩篇章——特別是在這種受難與一種頗帶悲劇色彩的音樂精神及音樂人生又交織在一起之時(音樂人生素來是一種受難中之受難)。

 

與耶穌的精神力量相似,傑克森的精神力量也將是爆炸性的,這種力量對精神史與心靈史的作用與影響將是長期性的。正如耶穌的精神形象是不可複製的一樣,傑克森的精神形象也將是不可複製的。如前所述,超人的存在需要一種特殊的社會語境與文化土壤,同時,超人既需要對外在的超越,又需要對內在的超越,超人就是一種雙重超越,這種超越需要藉助於一種巨大的生命能量,需要一種特殊的啟示方能達到,而一經達到,便足以使世界震盪。傑克森的這朵生命之花雖已凋零、飄逝,但其真正影響才宣告剛剛開始,其生命意志與精神光芒是超越生死之界的,抑或曰是不存在生死之界的,他的飄逝恰同他的存在一樣,其飄逝得愈遠、愈久,便愈是真切、感人、撼人而清新爽明,因為其形象、人格與品質已隨著其音樂精神而化為了一種傳奇,化為了一種不朽。

傑克森是一種歷史投影之凝視;傑克森是一種偉大精神之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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