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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作為大地母親之孝子的麥可·傑克森】

亙古以來,蒼茫大地作為生命的孕生體與支撐物,一直在護佑著、滋養著萬千種生命。早在美索不達米亞的蘇美爾時代,先人們便堅信:人是由泥土所塑成;抑或,人是由土和一位被殺的神靈的鮮血混合在一起捏塑而成。可以說,如若沒有大地像母親一般的恩澤與呵護,雖然地球上會存在魚類生命,但絕不會出現人類生命。

故而,大地並不僅僅是人類的活動場所,它更首先意味著人類生命的孕生體,而且,大地並不僅僅屬於人類這一個生命物種,它屬於在陸地和空中棲息、生存的所有生命物種。之所以大地還是空中馳翔者——鳥類的生命家園,乃在於所有在空中馳翔的鳥類生命最終都還是需要降落到大地以獲得食物補充、水分補充,特別是需要歇息,另外就是在大地上築巢,沒有任何鳥類可以把巢築在雲端。這說明,大地是所有在陸地和高中生存的生命物種的共有前提、共有家園、共有語境,大地是所有在陸地和空中生存的生命物種的共有母親,人類無權獨佔和壟斷大地,人類必須以無比感恩的心態來面對大地,來回饋大地,來孝敬這位孕生萬物的、無怨無悔而又默然無言的母親。

 

然而,遺憾和痛惜的是,人類不僅沒有用感恩的虔誠心態來面對和回饋大地母親,反而卻在一味地掠奪和榨取,一味地蹂躪和污染,且越來越如此,更有甚者,人類不僅在蠶食、焚毀著自己賴以棲居的生命家園,還在日甚一日地蠶食、吞噬著其他生命物種的家園,使無限多樣性的生物世界正在以日益驚人的速度發生著遞減與毀滅。值此危難之秋,真正關愛生命者,真正關注人的精神本質者,顯然不是去埋首於經典,或終日高喊空洞的口號,或者恪守獨善其身的做人原則,而是投身于當代最嚴峻、最危急的問題之中,向時代最緊迫的問題在第一時間發出自己響亮的聲音,表達出自己真實的心聲和宣言。惟有如此,才能吻合這個時代切身需要,才無愧於這個時代所賦予的使命要求,麥可·傑克森曾經正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一直深切地將大地當作自己的親生母親,將自己當做大地母親之孝子,從而以孩子般的純真和虔敬情懷來熱情似火地謳歌大地母親的無限恩情,並呼籲世人一道來關注大地母親,來拯救大地母親,因為大地母親而今已千瘡百孔,大地母親已極端貧瘠便並在晝夜流血。19世紀,人類殺死了上帝,20世紀、21世紀,人類又殺死了大地,殺死了地母,那麼,而今人類還剩下什麼?人類還靠什麼來作為存在之參照、靈魂之歸宿?人類還將靠什麼來維繫生存?

 

所有這些,正是麥可·傑克森所深切關注的嚴峻命題,作為非專業的社會學家、人類學家和歷史學家,其對顫慄不已的大地母親之關注的廣度與深度,較之前者,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傑克森曾在其音樂作品中大聲叩問和疾呼道:

 

我們對此世界都做了什麼?

瞧瞧我們的所作所為,

和平的一切呢?

那可是你曾許下的惟一諾言。

萬紫千紅的大地呢?

還會浮現嗎?

你曾許諾的那些本屬於你我的幻夢呢?

你可曾停止邁步

去凝神那戰火紛飛中的死嬰?

你可曾停止邁步

去反思那啜泣的大地、垂淚的海岸?

啊!——

……

嗨,昨日時光呢?

【合:我們該如何?】

那麼海洋呢?

【合:我們該如何?】

天堂在墮落

【合:我們該如何?】

我不能呼吸

【合:我們該如何?】

那血流如注的大地呢?

【合:我們該如何?】

我們已對傷痛麻木

【合:我們該如何?】

那麼大自然的命運呢?

噢!——

那可是孕育萬物者呀!

【合:我們該如何?】

那動物們呢?

【合:我們該如何?】

我們已丟棄了信任

【合:我們該如何?】

我們還正在荼毒海洋

【合:我們該如何?】

……

 

傑克森在其最後的遺影中,即在即將赴英國演出所進行的最後的彩排中,曾這樣感慨萬千地說道,“聽說地球每秒鐘都有一個足球場面積大小的熱帶雨林被毀掉,這真令我傷痛!”的確,至少在世界流行樂壇與搖滾界,能達到傑克森對地球、對大地母親的那種熾愛程度與讚美程度的,應該說據絕無僅有。正因為傑克遜對自然、對地球、對大地母親自幼擁有一種熾烈無比的愛,才使他在目睹到當地球遭遇到空前未有的人為劫難——比如亂砍濫伐森林、無止境地排汙、戰火連綿不斷、動物們瀕臨滅絕等慘像——之時,而被催生出了那樣焚心似火的、慘痛萬分的情感,這種真情實感才使他竭盡所能、傾其所有地要用歌聲、用行動來喚醒日益麻木的世人。

 

實際上,傑克森的情感世界早已超越了家庭、朋友、情愛,早已超越了你我,超越了愛恨情仇,當無數的詩人、作家、音樂家還在醉心於你我之間的情感抒發與關係的表達從而來討好受眾之時,傑克森卻早早地跨越了這種極其狹隘的小天地,而進入了人與世界、人與自然、人與大地母親、人與滄桑歷史、人與時空、存在與時間等諸如此類的大尺度戰略性視野的抒寫與表達,並將觸鬚和視角投向了日益嚴峻的當下問題、當代性問題:即環境問題與戰爭問題,希望在這兩個日益凸顯的問題層面,在第一時間勇敢做出自己的垂直性表達與投射,發出自己的高亢激越之聲。

從社會學的角度上來講,在當今及未來,環境與戰爭日益在成為全社會、全球性的最突出問題,日益惡化的環境將改變人類的生存空間,甚至將改寫人類的生存命運與歸宿,將使人類的生存命運變得日益嚴峻。尤其是這一問題又與戰爭問題時常相伴,環境極可能會引發對有限生存空間的新一輪的野蠻搶奪,極可能會引發新一輪的高強度局部戰爭乃至世界大戰,而戰爭,特別是核大戰、生化大戰,又無疑地會進一步使環境問題變得更為嚴峻。假如發生核大戰,那麼,在核冬天後,在核大戰中劫後餘生的人類與萬物能否僥倖存活下來,對此誰都不敢打包票。故,環境問題與戰爭問題在日甚一日地構成著世界的命運交響,誰及時準確地抓住了這兩大核心性當代問題與未來問題,誰便捕捉到了當代世界與未來世界的核心本質。在這個意義上講,傑克森可謂這個時代及未來時代的某種意義的先知先覺者,他用音樂語言的形式將這兩個問題刻意加以強化並放大,使其成為舉世之焦點,進而去喚醒渾渾噩噩的人類共同對它們投以關注的一瞥,並做出應有的抉擇。

 

問題既已提出並刻意放大和強化,那麼,接下來的問題便是:我們該做何選擇、我們該怎麼辦的問題。其答案就在我們每個人的眼前與身邊,就在你我的舉手投足間,就在我們的腳下。大地母親為哺育我們而獻出了一切,而今她已老淚縱橫,傷痕累累,而一直在自我標榜扮演著文明世界之文明人角色的我們,為大地母親又做了哪些?這個問題在拷問著我們,特別是在晝夜拷問著像傑克森那樣的一個悲天憫人者。作為一個悲天憫人者,傑克森已經做了他所能做出的一切,他已傾其所有,他用他的盪氣迴腸的歌聲,並用他的實際行動,完美地詮釋了大地母親之兒子的這一歷史角色與時代角色,他用他的求真行動、率真行為與所幻構的絢爛詩篇,向世人昭告了什麼才是一個大地母親之子所應該做的一切。事實雄辯地說明:傑克森乃真正的大地母親之子,乃大地母親之孝子!傑克森用他那真粹而華美的人生是所譜寫的,乃是一曲深沉、絢爛而攝人魂魄的大地之歌!

 

【五、作為超人之化身的麥可·傑克森】

何謂“超人”呢?

 

在思想大師海德格爾看來,超即“包含著一種否定;它意味著對以往的人的‘超’離和‘超’出”,“超人是對以往的人之本質的帶有明確意圖的無條件否定”。而在尼采看來,超人乃是這樣一種人,即“超人乃是大地的意義(《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序言,第三節)。尼采進一步解釋說,“但是,醒悟者和認識者卻說:我全然是身體,而且此外無他;靈魂只不過是一個表示身體上的某物的詞語。身體乃是一種偉大的理性、一種具有單一意義的多樣性,既是一種戰爭,又是一種和平,既是一個牧群,又是一位牧人”……(《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卷一:論身體的輕蔑者)。

 

也就是說,在尼采及其思想的傳承者海德格爾看來,超人至少涵括如下幾個方面與表徵:

 

一、超人是一種否定,這種否定又是以一種超越性的建構性與無與倫比性而為前提和指歸的。超人首先意味著對以往所賦予的人的存在本質的無情否定,他需要對人的精神本質及人的未來走向做出全新的定位,超人先以其強大的能量對以往的一切價值予以全面摧毀和否定,在此基礎上,再以其強大的能量與感召力為當代與未來樹立某種精神、形象與氣象的新地標。

 

二、超人乃是大地的意義所在,他是大地所哺育的生命碩果,是大地所透射的表情與神情之象徵,是大地所綻放的燦爛的精神之花。沒有超人的誕生與存在,大地毋寧說便是空寂而落寞的,甚至是黯然失色的,超人被大地所哺孕,又反過來成為大地的驕傲與精神風景,大地本身近乎于沒有意義,至多介於有意義與無意義之間,是超人賦予了大地以非同尋常之意義,甚至賦予了大地以真正所渴盼或潛含的意義,或曰,超人乃是大地意義的喚醒者,超人乃是大地意義的彰顯者,超人乃是大地之音的定調者。

 

三、超人從微觀上來講,乃是一種身體的真正啟動,超人乃是這樣一種人,他用自己的身體探路,並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最有效的手段來述寫和發話,超人乃是一種身體的激越狂舞,身體既是超人的述寫工具、發音器官,同時又是超人進行思想之舞的發動機。身體之于超人具有著極為至關重要的意義,它甚至被等同於“一種偉大的理性”,並且蘊含著強烈的對抗之美與衝突的戲劇性,身體的充分啟動、爛漫舞動與真粹姿現,乃是生命與精神的重要目的所在。超人就是用身體之舞來舞動生命與精神圖景的人。或曰,超人即是一種動作化的人,超人即是一個擦亮眸光、撼動視界、揳進歷史縱深的舞蹈動作。這種由身體所迸發的視界賦形與心靈賦形,具有極強的統攝力與號召力。

 

以上,是從純學理層面而言的。而從較為寬泛的層面而言,凡是具有某些超級能力之人,具有超群出眾的某種素質與專長者,具有超出了世俗與常人所能及時理解的某種思想者與行為者,都叫做超人。超人就是超級別的人,就是超能量的人,就是超強的人,就是超可能的人,就是超忍受力的人,就是賦予世界以生命炫姿與精神掠光的人。超人並非永遠停留在思辨層面,在現實中也是完全有其存在個案的。比如,科學巨匠愛因斯坦即是一位超人,而另一位身殘志堅的科學巨匠霍金更是一位超人,在完全喪失聽力的情況下卻能創造出世界最不朽的藝術作品《合唱》交響曲的貝多芬是一位超人,在身體無法站起來的情況下卻能在二戰中任反法西斯聯盟力量之總導演的羅斯福也是一位超人。那麼,同樣地,麥可·傑克森也是一位超人,無論從純學理層面,還是從現實層面而言,傑克森都是一位無與倫比的超人。

 

首先,傑克森的生命現象是對以往所被格式化的流俗生命現象與模式要求的一種否定,這種燦爛的生命現象向以往的種種陳腐要求與世俗公式大膽地說不,並以其難以想像的超越性精神、超越性形象與超邁行為,為這個世界描繪了一種新的生命姿影,開創了一種嶄新的地標性生命風景。眾所周知,在一個標榜尊重人權與出身的國度,美國的黑人狀況是有目共睹的,黑人在美國的處境一直是不容樂觀的,傑克森出身卑微、貧賤,像他這樣的出身及所接受的極為有限的正規教育,要想在美國出人頭地,進而名揚天下是難上加難的。然而,傑克森卻以難以想像的素質與能力,不僅一舉扭轉和改寫了自己的命運,而且也使黑人這個群體在美國揚眉吐氣,而他實現此壯舉的方法,卻不是靠像奧巴馬那樣通過一種被要求的路徑,比如進入哈佛大學法學院而後由律師踏入政壇的路徑來達到的,而是以自己的歌聲、舞蹈,以自己的創造性才華和偉大的人格精神來一步步達到的。這種極不尋常而又艱難曲折的成長道路,賦予了黑人貧民窟出身的傑克森以顯而易見的超人色彩。就傑克森所達到的世界名望與時代影響而言,就連政商合一的甘迺迪家族與布希家族不惜血本所打造的一個個位高權重者所產生的海內外影響,都是絕對無法企及的,這更加強了籠罩在傑克森身上的超人光環。

 

其次,傑克森的生命現象的確為大地的意義所在。如若沒有像傑克森那樣的至純至粹者,那麼,大地將是悵然而幽寂的。某種意義上講,大地就是為經年累月地哺育、滋養出一個像傑克森這樣的寵兒而存在的。同樣地,像傑克森這樣的異樣生命,也是旨在為了大地而生成的,旨在為了大地母親的心聲而生成的,或曰是旨在為了傾聽大地母親的真切心聲,並按此心聲所希冀的一切而塑造自己的人生角色的。在整個20世紀至今,能夠真切地去諦聽大地母親的深切心聲並按其祈願來完成人生使命者,可謂寥寥無幾。嚴格意義上講,大概僅有三個為舉世所諳熟的人,他們分別為歷史哲學家湯因比、思想家兼基督教神學家海德格爾與歌星兼人文主義者兼詩人邁克爾·傑克遜。此三者的確從思想深層、精神深層與意識深層,並以自己鞠躬盡瘁的忘我行動,使大地綻出了全新的意義,煥發出了誘人的詩意,他們以大寫意式的人生色調,使大地所吐納的意義及詩韻得到了極為充分的體現,得到了歌唱性的體現與彰顯,並使尼采所熱切賦予的超人之意義也得到了昇華性的幻現。

 

其三,就身體這一維度而言,傑克森對人類身體的解放,其成效之大,很少有人能夠比擬。不言而喻的歷史情形是,無論是中世紀以前的西方文明,還是中世紀以後的現代乃至後現代西方文明,抑或是受西方現代與後現代文明形式所影響、滲透和濡染的全球各個地域,自始至終都未能從根本上解決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即身體。鑒於身體一再被人類自身所漠視、忽視、甚至一再被各種信條與文明外衣所不斷環裹,尼采對人類自身之身體的鼓吹、謳歌與解放,可謂功不可沒,但尼采的人生工作僅停留在學理層面,從未能夠真正地化為過一種社會行動,且其富於建構性的破壞性思想工程很快便被時代所湮滅。特別是隨著工業化與後工業化浪潮一波波的洶湧澎湃,世人的身體不僅沒有被從根本上加以解放,反而是越來越被囚鎖在了各種各樣的人類自身所發明的器物之中:

由鋼筋水泥的叢林所構築的高樓大廈、重重交織而無窮無盡的地下世界,以及難以計數而日夜遞增著的汽車駕駛室、飛機座艙、潛艇、隧道、辦公室、公議廳、夜總會、卡拉OK、酒吧、咖啡館、網吧、網路空間等,還不用說瘋人院、監獄等這些更具文明自虐性的特殊場所了。就是說,隨著文明世界變得越來越所謂地文明化,人類投身於大自然、投身于自然母體空間、置身于本真時空的機會在日益減少,致使具有無限靈動可能之人的身體,越來越在被自身所遺忘和拋棄,使四肢變得越來越笨拙,功能越來越蛻化,進而使人變得越來越不自然、不純樸,特別使人變得越來越不自由,越來越遠離人被造物主所賦予的本初形象、真切形象、生動形象與本真形象,越來越遠離人的理念化形象。所有這一切文明的惡果,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對身體的遺忘、對身體的天生所被賦予的靈動性與舞蹈性的無視所帶來的。緣此,對身體的解放,也就是對人性的解放,也就是對自由的解放,也就是對誤入歧途的歷史征途的解放,也就是當代與未來的解放,也就是對文明的解放,那麼,在對身體的大膽解放方面,真正能共鳴尼采之籲求的,大概要算麥可·傑克森了。

 

傑克森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竭力要讓人的身體運動起來,而且是舞動起來,竭力要讓人的身體回歸本位,讓其不僅是一種生命的負載,而且要使其成為一種審美的載體,在此基礎上,又竭力使其成為一種個性的表達與差異性的姿現。再者,就是對身體所潛藏的種種可能性的全方位的開掘,在此方面,傑克森所做的創造性的舉動,也同樣不容小覷。其舞蹈的突出表徵就是使其身體充滿各種意想不到的可能,在其舞蹈表演中,身體既可以在平地上向後平移滑行,仿佛在瞬間掙脫了地球的引力場,又可以使身體的幾個主要構成部分發生一種錯位性運動;既可以理性地將諸多不和諧、反傳統的旨在彰顯一種霸氣之美與扭曲之美的動態統一在身體所能承受的運動範圍,又可以讓身體動律與肢體語言在不斷改變空間關係與空間構成之過程中,打開許多全新的視覺扇面,進入許多全新的意識維度與時空維度。

總之,身體在傑克森那裏只是一堆需要被不斷打碎、重塑和再構進而讓其化為諸多全新可能的質料,身體不是一個僵死的靜態物,它是一個需要時刻被不斷再發現、再發掘的靈動體,在傑克森那裏,身體本身就是一種語言,它甚至可以在發聲器官發出聲音話語之前就能淋漓盡致地進行表達。故曰,傑克森是一位身體的解放者,是一位文明世界的現代身體的解放者,通過解放人的身體來解構現代文明,通過解放日益自囚化著的人的身體,來實現一種人性的回歸,來改變一種人性的失衡。

 

傑克森對人身體的嘗試性解放,對人潛能的無止境開掘的一系列人生動作,是如此地大膽、率真而徹底,以至於在其生命中後期達到了未免有些過猶不及的程度。他甚至不惜通過巨大的工程來將自己的肉身化為舞蹈機器,化為某種大衛式的唯美塑形,甚至在年屆50之時,還要去挑戰自己在20歲左右之時所曾達到的身體極限,還豪情萬丈地要去實現在倫敦50場高強度謝幕性表演的最後祈願,以致使其英年被命運所無情褫奪【MJ屍檢報告證明其無藥癮身體健康,是他殺,醫生莫瑞難逃罪責,背後定有陰謀黑手】。傑克森為了挑戰身體的極限、意志的極限、表達的極限與可能的極限,特別是為了給這個世界創造一種永恆與不朽,為了用代價極高的愛去融化和戰勝無處不在而具有強大毀滅力的恨、邪惡、陰謀與貪婪,為了用一己之肉身去挑戰整個世界之無情沉淪,而使自己過早地穿越在生死之界,以致使其肉身過早地被死神所殘忍虜去。在這個意義上,傑克森身上閃爍著耶穌的某種光芒,他通過自己的從容赴死之舉,冀圖去拯救日漸沉淪的人性與世界,通過一個個體的悲壯犧牲與寂滅,去實現自己冀圖拯救世界(heal the world)的這一崇高的精神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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